中文英文香蕉文---果果纽约入学记(2)

这则感慨，完全缘自考试。

在Mary Liz家考完Hunter的SB5，老师带着小朋友出来，第一句话--What's Brian's first language?

我立马就知道，这个试，一定没有考好。SB5，分作verbal and non-verbal。既然问到这个问题，verbal那是一定有问题。

Chinese. 我立刻说--找个借口先。其实，心里很虚啊。真要是100%中文也好了，偏偏就懒。小人来啥我们接啥，中英文各自50%吧。

果然，老师接着说，he is superb on non-verbal; but on verbal, he has trouble expressing himself.

要说，果果小朋友在幼儿园也算如鱼得水，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老师说他不能自我表达。但是这个IQ测试，显然要更高秆。

Like what?

Well, for example, he seems to understand very well. But if you ask him to explain, he is not sure what to say.

其实之前听说，考这个试，老师是从来立刻不给予评价的。一考完，开门送客。家长们都只能从老师仅有的几个字几丝表情中妄加猜测。Mary Liz居然跟我聊了五分钟，安慰我果果的weak verbal performance是我为了给他双语成长必须付出的代价，鼓励我继续坚持在家说中文，等等等等。

到底考的什么让Mary Liz老师做出这样的评价, 除非我改行学心理学，或者像The Ivy Chronicles的女主角一样冒名闯进一个刚离世的心理学家的办公室骗出考试kit, 我是一辈子都不要想知道了。

但是我想知道的是，

到底我要不要坚持跟果果只说中文？
到底我要不要送果果去中文学校？
到底这个是不是一场必输的战争？
到底是不是需要确保英文阵地决不失守？

第三第四个问题需要时间来回答，第一第二个问题---唉，我的懒惰就可以回答了。No and No.

是不是很可悲？

更可悲的是1月底考G&T。

有了SB5的经验，我早早地选择了G&T中文考试。据说，选择外语考，问题会用中文读一遍用英文读一遍。这下没话说了吧，中英双保险，不会有verbal的问题了吧？

要说，谣言害死人啊。亏了我考试前一天，不放心给教育局打了个电话。果然，选择哪种语言就全部只用该语言。

傻眼了。我居然不知道应该用中文还是英文了！回想一下每日跟果果的对话。

--果果，我们一起玩吧。把那个purple ball拿出来？
--妈妈，我不喜欢purple ball. How about yellow?

--果果，你喝水吗？
--不喝，我想喝orange juice.

天哪，我甚至不确定果果知不知道purple是紫色，juice是果汁！果果，到底是中国人美国人香蕉人，到底讲中文英文香蕉文？

这一刻我的失败感远胜过Mary Liz告诉我果果语言弱项时候的失败感。毕竟，那个是说果果的英文。现在，我居然发现自己4岁的儿子可能不会用中文说紫色果汁三角形！

令人安慰的是看来我不是唯一的这样迷茫的父母。教育局的人告诉我，you can sleep on it and decide on the day of the test as to which language to use for the test。

最后，只有问果果--你要用中文还是英文？

深呼一口气，我听见果果说--English!